第二天早上,陽光透窗,微微照進,安若疲憊地睜開眼,某人睡在她床邊。
金黃的陽光塗抹在地板上,安若的臉依然慘白,淡淡一笑,眼前人真好看,暖陽披在他身上,墨眉如畫,睫毛纖長,鼻梁的弧度剛剛好,清俊得不像話。
她摸摸他的眉,就像五年前她流產醒來的那天清晨一樣,那個時候她最大的安慰就是一覺醒來他還在,至少在最痛苦的時候有人陪她苦苦地熬著。
雖然,故事的後來……
安若伸出的手緩緩收回,一瞬低落。
原來,時光把故事放進回憶裏的那一刻,他們便注定回不去了。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她都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去追逐他。
安若想起床,微微動了一下身子,胃裏空空的,輕輕一動,依舊痛得她受不了,眉頭揪在了一起,疼出了聲。
陳封立即醒了過來,緊張道:“你醒了,怎麽樣?”
她沒說話,一是沒力氣,二是太疼了。
“我帶你去醫院。”
不由分說,陳封抱起了她,他沒有那麽多力氣看她疼成這樣。
醫院裏。
安若微弱的聲音勸阻道:“你放我下來吧!”
陳封神色凝重,不說話,不放手。
她倔,他也倔。
單深和小師弟也來了,他們兩個負責掛號排隊,節省時間。
“嫂子對不起,我倆真不知道你胃不好,不能吃那些東西。”
“嫂子要不你打我一頓吧!”
聽boss說嫂子疼了一個晚上,如今見到安若白如紙的臉,兩個人更加於心不安了。
安若微微彎起嘴角,玩笑道:“沒力氣,不打了。”
實在是疼得沒什麽力氣,還有能不能不叫她嫂子?
“這樣吧,嫂子等你好了,我讓你隨便打。”
“對,專打小師弟,他比較耐打。”
拐角,一個行為鬼鬼祟祟的人一直盯著他們看,手裏拿了什麽,好像在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