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窗,照進屋裏,叫醒季宇的卻不是安若,而是陳封、沈默聞、許吟、顧泉的敲門聲。
四個人一起敲門是什麽感覺嗎?就和拆門一個樣。
“你們幹什麽啊?大早晨讓不讓人睡覺啊?”
季宇開門的刹那,許吟一把將季宇按到門上,“姓季的,我以為你和旁邊這兩賤貨不一樣,原來你也是見利忘義的卑鄙小人。”
呃,她這一句話罵了幾個人?
陳封和沈默聞當即臉一黑,顧泉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許吟這個門咚的動作能不能收一收?
季宇:“我說大姐,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許吟掏出手機,甩給季宇,“你自己看。”
原來,昨天晚上安若見到父親後,隨手就從別墅旁的草叢裏就揪出一個狗仔,這位狗仔連新報道的名稱都寫好了——安若深夜約見神秘男子。
唉,也是夠了。
說實話,這個狗仔有點眼熟,好像上次跟拍她和陳封的也是這位,算是有緣。
安若看他大晚上這麽辛苦蹲點的份上,就白送了他一個消息,也就是今日的頭版頭條——季家解除與安氏婚約,至於文章內容不忍直視,都是辱罵安氏騙婚騙財等一係列冠冕堂皇的話。
季宇扔下手機,慌張回眸,想在屋裏找到一個人的身影,想說服自己那不是真的。
陽光落在大廳的地板上,金燦燦的,安詳又耀眼,婚戒靜靜留在桌子上,沒有一句告別,沒有一聲挽留,那個女孩兒走了。
季宇拿起戒指,苦澀一笑,“不是說好相信我會處理好嗎?”
你還是沒有相信我,如果換做陳封,你會相信嗎?
那場青春似乎注定不能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有的人不聲不響出現,又悄然離去,唯一不同的是她來過,編織記憶,留下遺憾。
……
安若換了手機號碼,和父親搬了家,和所有人都斷了聯係,徹底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裏,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怎麽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