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在繁鬧的大街上徜徉著,腳下一片輕盈。
絢爛的陽光普灑在肆意生長的綠瓦紅牆之,一方突兀橫出的飛簷,一張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一行粼粼而來的車馬,一路川流不息的行人,一旁的那一張張恬淡愜意的笑臉,無一不是對這盛世帝國最美的讚揚。
風吹起柳葉翩翩,李不隨一行隨意走進了路旁的一家酒肆,喝上幾壺寡淡的酒,配上一盤久吃不厭的炸花生,然後默然坐在胡凳上,耳邊聆聽著酒肆中酒客們那帶些市井談笑的調戲聲,還有那些下等歌姬趺坐在席上的俗不可耐的唱腔,眼望著酒肆敞開的大門外那悠閑而來又悠閑而去的行人;又從窗口瞧著路上的人頭攢動,雜亂無章,淡然一笑,獨自欣然。
窗外是熱鬧的,不同行業的人,從事著不同行業的活動。
那邊的大橋西側有一些攤販和許多遊客,在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有雜耍的;許多遊客憑著橋側的欄杆,或指指點點,或在觀看河中往來的船隻。
大橋中間的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也有駐足朝酒樓上瞧著的……
大橋南麵則是和李不隨所在酒樓的大街相連。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麵整容,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大的商店門首還紮“彩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座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背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