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汀說完,讓人將心月狐道長與無塵師太兩人所指星圖對接起來,再次推演,而後將星圖編年謄寫於紙上,再依次疊加星圖,直至疊加到最後一張,盯著星圖上的編年反複打量許久,這才問道,“道長,這最後一張星圖是不是臨摹於玄德六年,唐門滅門之前?這日子……”
“玄德六年,二月十二。這張圖,呃,這張圖的紀年不對呀。”李逸軒道長再次確認之後,看向金雨汀。“不,是對的,這裏標注的紀年並不是中州的紀年,所以這幾張都不是。而以此類推,這幾張也不是。”金雨汀從眾多星圖中接連指出七張圖。
“玄冥乾坤盤所暗嵌的星圖不是周天,而是公天,每一公天輪回以中州曆法記,應為兩千六百年。而每次公天輪回的結點與起點便是乾坤顛倒,太極初始,而這個時候,就是我中州極陰,影洲極陽之時。”
“金莊主可推算出具體時日?”“十二年後,中州曆,九月初九。”“九月初九豈不是重陽之日?”“是,重陽,兩日相會,極陽極陰,物極必反。”“那又怎樣?”“最強對最弱,一擊即破。”“結界之門?”“正是。”
“這可如何是好?”“十二年後啊,還早著呢,慌什麽?”“那金莊主可否推演出這十二年間可有大事記?”“此後十一年間,風平浪靜。”“這麽說,等等,十二年後,這些孩子正是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年紀,而此間十一年,正是讓他們蓄養真氣的時間。好陰險呐。”
眾人紛紛攘攘各抒己見,而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這張星圖,是誰臨摹的。李逸軒道長想提及此事,可看過心月狐道長之後,便也將這個想法隱退了去。
而後,突然間所有人都隱去了聲音,互不打量,各自盤算。過了能有一炷香的時間,李逸軒道長安排幾名道童送了些餐點過來,這些人這才鬆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