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見狼叔轉身便走,蹭的跑到他身前一攔,嘴巴撅的老高,“你說,當年是誰甩得誰,你說出來我就不生氣了。”“我管你生不生氣,你還越來越不是個東西了,哈哈。”這兩人爺倆一般打打鬧鬧在路上追戲起來。
而葉飛這邊卻沒有那麽輕鬆。雖然身體已經明顯恢複,可接下來的這些事情又該如何進行,他心裏沒個底兒。
凝兒始終一言不發,遠遠坐著,默默的看著他,像是在欣賞一幅妙趣橫生的圖畫。日頭漸高,陽氣漸盛,葉飛的身體突然間有了變化,心猛的慌了起來。
昨晚在南岩堂,狼叔提到的事情,一不留神撞了出來。她想跟凝兒問個明白,可又不好意思直說。就隨便起了個話頭。
“凝兒妹妹,這裏是伍家溝,算在哪個地界?”“嗬嗬,哪個地界?武當山啊,你不是從那隱仙岩上掉下來的嗎?又不是飛過來的,還能出了武當山的地界?”凝兒聽到葉飛跟自己說話,心裏說不出的喜悅,急忙回了他。
“我在武當山呆了也快有十二年了,這裏有個叫伍家溝的村子,我怎麽會不知道呢?我隻記得,墜落前看到下麵有一片河水,應該是掉在河裏了,我是被衝過來的吧?”葉飛自己也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你又不是船,水能把你載多遠,”凝兒起身,走到葉飛身邊坐下,“你落進的那條河,叫鹽池河,那河水鹽分極大,下遊的人家,用那水熬鹽的。可鹽池河跟伍家溝,不是一條水路,現在就是讓你自己走,你都走不出伍家溝的。因為這裏是眷村。”
葉飛越聽越不明白,探探頭,環視了一下周遭,這裏群山環繞,找不見一個缺口。按常理說,在山坳裏的村子,缺口在哪兒,出路就在哪兒,然而這裏,卻像一個搪瓷碗。於是葉飛便好奇的問道,“那這裏的人是怎麽進來的?該不會都像鳥兒那樣飛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