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招吧!”那人悶聲一喝,雙手攥拳開肩振臂跳將而起,葉飛雖有準備但卻無法判斷他的招式,先擺出一個守勢,但卻不見那人縱身半寸,而是,而是如沉樁一般直上直下一跳一落,就這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殊不知蘊含了無窮的力量。
伴隨著他雙腳落地,一股圈環氣浪以他為中心彈地而起,這氣浪似懸置高空的水球砸進靜如止水的湖麵,瞬間激**起的震波霎時間波及了半裏之內的草木生靈,眨眼間便是飛塵漫天,石滾樹折。而躲在遠處的狼叔和三兒也跟趴在水漂子上被大浪湧動一般,一連幾個趔趄。
“師傅,這是玄冥派的什麽功法,為何如此了得。”三兒一邊吐著口中的雜草,一邊拉扯死死拽著他褲腿的狼叔。“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玄冥派的人,”狼叔見第一波次攻擊暫告一段落,張手抹了一把臉,翹頭看了一眼。“那你是怎麽知道這人是玄冥派的?”三兒又問,可狼叔的回答直接差點讓他悔青腸子。“我哪知道,隻是瞎說的而已,這你們也信,我怎麽收了你這麽個傻徒弟。”
這邊張目結舌,葉飛那邊卻處驚不變,因為他離得遠,而且剛才的守勢也起到點作用,可這人的功力如此了得,恐怕自己難以招架,急回頭衝凝兒喊道,“凝兒快跑,別傷著你。”這個時候能說出這樣的話也算是個男人,也可能是他早上立得誓言還在保質期,但他這一回頭,居然沒看見凝兒,心中陡然失落。凝兒跑了?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現在感歎什麽也晚了,那人剛才這招僅僅算是打個招呼,此時正一步一步向葉飛這裏走來,殺氣騰騰。這個套路葉飛有過耳聞,按理說自己也應該秀一下,亮亮底兒,但勢力相差如此之大,還是先下手為強吧。葉飛守勢一撤,再提氣丹田,旋氣流於掌心。剛才狼叔說得很明白,兩個選擇,空手打和鬥氣。那人剛才這招明顯是要和葉飛鬥氣,但是他不會啊。道德上的壓力他怎麽可能沒有,可也不能光說道義不要命啊。你去鬥你的氣吧,我可是要空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