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姐把冰放下之後就不停的對著手哈氣,現在就算是使勁的掐我的手,我也毫無感覺了,因為早就被凍得麻木了。
我認真的觀察著自己的手指,由於長了凍瘡,每一個手指頭都不一樣大小,看起來很醜。剛剛被凍得狠了,又抱著冰柱走了好一段路,現在凍瘡的有些地方已經裂開了,隱隱冒出了血色來。
其實我也很苦惱,似乎自從我有記憶以來,每年手和腳都會長凍瘡,用力太大之後可能還會皴裂,這種時候我就好羨慕不會長凍瘡的孩子。
“我弄來的這塊冰肯定很久都化不完!”二姐肯定的看著她搬來的那塊冰說掉。
我的不開心的情緒很快就消失了,注意力也隨著二姐的話落在了冰塊上,隻見幾根冰柱和一大塊冰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刺得我的眼睛有些疼,而旁邊已經有一大塊水漬。
我想,電視裏麵說的水晶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吧,這時候我多麽希望太陽不要那麽大,能夠讓這樣的美多持續一會兒……
正在這時,二嬸婆一拍大腿說道:“我怎麽給忘了,這麽好的冰可以拿來冰耳朵啊!”說完她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我真是,人老了,居然連這個都忘了!”
我雲裏霧裏的看著二嬸婆,“冰耳朵?冰耳朵做什麽?”
“用冰一直敷在耳朵上,等耳朵被凍麻木了,感覺不到痛了,就可以穿耳洞了!”二嬸婆笑著跟我解釋道。
我知道耳洞是幹什麽的,小姨耳朵上就有耳洞,像個針眼大的小洞,有一回,我還看到小姨帶了一根耳墜,不知道是什麽做的,總之很漂亮,媽媽的也有,不過我從來都沒有看到媽媽帶過耳墜子。
“小倩(大姐的小名),小小(二姐的小名)!石頭!不如就趁著今天合適,我幫你們穿耳洞吧?”二嬸婆和我們商量到,事實上隻要長輩說的沒有什麽錯,我們一般都會遵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