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君一直陪在我身邊,為我撐一起一把保護傘。
他有過一段特別難過的日子,從來沒有對我提起過其中的細枝末節。有時候,我們必須接受自己的渺小和自己的無能為力。
後來某一次,忘了是在談什麽事情的時候,他對我提起了他的那段回憶。我記得在他剛開口的時候,我心裏是覺得開心的,因為他向我**出這些的時候,也就意味著我走進他心裏更近一步。
可是聽他陳述的時候,我便不再這麽想。
為什麽要讓他再去回憶一次?那是他的傷疤,永遠的痛。
我特別想給他一個擁抱,想抱著他好久好久,想告訴他:我愛他。我甚至在想:為什麽那個時候我沒有能陪著他?為什麽自己不能早點認識他?而且在他說這些的時候,我卻在距離他的城市600公裏的遠處。
有一段時間,我特別怕死,特別怕突然地震,我也覺得奇怪:明明二十多歲的年紀,卻偏偏有這麽沉重的想法。
我在的學校每天上課的教室和宿舍不在一個校區,來回之間需要橫穿一條很寬闊的馬路。我一個人的時候不敢過馬路,即使綠燈也不敢過,總是走地下通道。
那段時間的我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
那是在剛和Z君異地不久。
有一次和Z君暢想我們以後的生活,他說道:我沒有想過我們要掙多少錢,夠我們生活,稍微有點小存款,夠花就行。我給你解釋一下什麽叫夠花,就是你看上兩件衣服,覺得都挺好看的,問我買哪個,我也不用考慮那麽多,直接把兩件都打包就好。年輕的時候我們會苦一點,累一點,但是每次發了工資我們都可以出去浪一兩次,每年或者兩年抽空去一個地方旅遊,看看其他的城市,看看不一樣的風景,看看不同的人和事,目標是每個省份都要去一遍,把祖國的大好河山都走一遍。平常一起去買菜,做飯,看電視,跑步,打籃球,偶爾看個電影,去一去健身房。歲月靜好,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