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一個青花瓷杯在江月白麵前四分五裂。
頭頂是老莊主氣憤的聲音:“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江月白直直地跪著,麵無表情地說:“懇請師父,交給我打開蒼山之門的鑰匙。”
“不可能!”老莊主斷然拒絕。
“師父,難道您就不心疼孔師兄嗎?”
“我也心疼如慕,你見我有把那東西請出來治療如慕嗎?”
“為什麽不試試呢?”
“你……”老莊主一時噎住,“那渡厄老頭當真是糊塗了!怎麽還給你灌了這個迷魂湯?荒唐,真是荒唐!”
“師父為何如此排斥孵化獸卵?您為什麽不肯相信,它也許會造福妙音山莊,讓我們在武林中揚名立萬呢?”
老莊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這件事不容商量。你也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好地練你的琴,退下吧!”
江月白低著頭,下唇已被咬出一排血痕。
八月,暴雨。
清冷的燭光下,映著一雙血紅的眼睛。
江月白回頭看了一眼流著口水擺弄著布娃娃的孔予懷,暗下決心道:師哥,隻要你能康複,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
控製住梵音閣隻用了短短一夜。
在妙音山莊年輕一輩的一、二、三弟子盡數缺席的情況下,江月白成為實際的最高執行人:自大師姐背出師門,“石”字脈已不成氣候;二師姐猝然離世,“竹”字脈群龍無首;而孔予懷這般模樣,“匏”字脈也日漸衰微。素來人丁最旺的“絲”字脈,已然掌控在江月白手中,剩下的“金”、“土”、“革”、“木”字脈,眼見大勢,通通歸附於江月白。由此,江月白在這一夜悍然圍住梵音閣,將“石”字脈和“竹”字脈中的異己通通控製。
電閃雷鳴,大雨如注。江月白提著劍,跨進了梵音閣。
老莊主端坐堂上閉目養神。帝子靈伏在師父膝上,微微顫抖。玖丫頭默默侍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