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軒自感身體恢複不少,便要向玄合玄厄辭行。
玄合玄厄也深知杜軒不可能長留寺內,玄合雙手合十道:“杜施主此去江南,水路比陸路更為快捷。”
杜軒微微點頭:“謝大師指點。晚輩明白,可沿大運河南下。”
杜軒謝過玄厄玄合兩位大師,在溪邊給杜勝和上官奕拜祭一番後,便在大運河坐上了南下的船。
這艘南下的船不小,是一艘樓船,船艙有好幾層,頂層最窄,底層最寬敞,裏麵也是人聲鼎沸,各種各樣的人都在其中,獵人、道士、賭徒、樵夫、商人、屠夫……魚龍混雜。杜軒正坐在最頂一層船艙,人們為了在船頭船尾多看風景吹吹風,都往底下的一兩層船艙擠,沒有看台的最頂一層反倒少人問津。
在這最頂層船艙的,除了杜軒自己,對麵坐著的還有兩名道士和一位衣著靚麗的舞姬,看樣子是同行者。
看下麵船艙的人,相互不熟悉卻能很快打成一片,嬉戲玩鬧,可杜軒卻不習慣如此,對於這等龍蛇混雜的地方,杜軒始終保持著一種戒心,所以在船上也是百無聊賴。
“這位居士。”倒是對麵有一位道士甩了甩手中的拂塵,打破了這尷尬的沉寂,開口道,“何故獨身一人又不願出船走走?”
杜軒抬了一下眼皮,看看那道士,隻見這道士身著道袍,一捋黑美髯,手持白拂塵,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旁邊一名道士則皮膚較黑,背負長劍;那舞姬顯得非常年輕,眼睛流光如水似含笑,一雙皓白手腕若明玉,姿色無雙,衣著豔麗。杜軒當即是禮貌地笑笑,抱拳說道:“多謝前輩關心,晚輩不喜嘈雜。”
那道士站起身,也是注意到了杜軒手中握著的長劍,“居士是習劍之人吧?”
杜軒看看自己的劍,心道這道士會不會覬覦自己的寶劍,但習劍之事卻是無可抵賴,當下也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