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杜軒一日在錢塘,你便不是劍聖!”
洪桐聽著這話不禁有些好笑,這些年他在杭州已是打遍無敵手,更是與薑問、韓興等老怪齊名,唯一在劍道上讓其比較看重的“梨花劍客”徐冰麟,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如今這位江湖上籍籍無名的叫做“杜軒”的臭小子,竟然當麵來挑戰自己?
洪桐盯著杜軒,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你……敢這麽說?”
杜軒輕蔑地笑笑,“我就敢。”
洪桐一字一頓地說道:“敢、擺、擂、台、嗎?”
這洪桐最是喜歡擺擂台,當著全杭州人的麵,這樣便能讓挑戰者顏麵掃地、羞愧難當,徐冰麟便曾在杭州人們的眼前,輸了擂台,一直引以為恥。
杜軒早就料到這洪桐要這麽做,便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怎麽不敢?”
洪桐倒是對杜軒這般幹脆的回答很是驚愕,“好……好好好……好得很呐……這麽說,你是要保這徐家,保鶯鶯姑娘了。那十日後,城西客棧,你可接嗎?”
“沒問題。”杜軒依舊是那麽爽快。
“你這小子,竟敢來禍害徐家,讓徐家失去與我洪家交好的機會……好!倘若我輸給你這臭小子,我決不來打攪鶯鶯姑娘!”那洪桐咬咬牙,“我們走!”帶著隨從,拂袖而去。
待洪桐一行走後,徐用才緩緩開口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晚輩杜軒,來自中原。”杜軒當即收起適才那輕蔑的嘴臉,不敢怠慢。
“原是杜公子。”徐用點點頭,“徐家之頹,讓杜公子見笑了。”
杜軒禮貌地拱拱手,“徐老爺哪裏話。”
徐冰麟也是抱歉道:“杜公子,適才山下將你錯認作洪家之人,還讓你身受‘梨香毒’,真是對不住。這裏是解毒藥丸。”說罷,從袖中拿出一顆褐色的丹藥,要遞與杜軒。
徐用一聽徐冰麟給杜軒下了毒,正欲大聲斥責,杜軒連忙笑道:“說起這毒,我還得感謝徐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