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城一片肅穆,滿城掛白。
江順平日裏待人極好,許多百姓都對他非常愛戴,而當江家與官府發生衝突時,也一般是由江順來出麵調和,故江順在官府中的名聲也是不錯。
但現在,江順在洛陽被害了。
江順的隕落,意味著江家失去了一名高手。
沒有任何線索。
應天江家的三爺死在洛陽,這可是件大事。洛陽官府曾派不少捕快前往調查,但卻沒有一絲證據表明是熊家殺的人,單憑那地上的幾個字並不足以指向熊家。但無疑,熊家還是有著最大的嫌疑。
熊家不肯承認,也是使得應天的百姓們惱得咬牙切齒,與洛陽的兩地關係迅速降到了冰點,來往的商貿少了極多。
熊家對此事極為重視,遣出了一大隊人馬,盡穿白衣,舉著大白旗,以最名貴的香木棺槨來送江順回應天。這隊人馬由熊二爺熊飛正親自帶隊,也是專程前往應天向江載說明清楚情況。
應天,江府。
白茫茫的一片。
江載在大廳內正襟危坐,兩旁列席著江家一眾顯赫人物,皆是盯著站在大廳中央的熊飛正,一言不發,眼裏像是要噴射出火焰、將熊飛正燒成灰般。
“江老爺,江三爺的死,熊家也感到很是悲傷和氣憤,但與我熊家確無半分聯係,定是有人別有用心,栽贓陷害,意欲挑撥離間兩家關係。”一襲白麻袍的熊飛正向江載深深作了作了一揖,左手在內右手包於外上,意為吊喪的“凶拜”,姿態十分恭敬。
“行了!熊飛正,你不要再假惺惺了!”江載狠狠地甩了甩衣袖,“三弟在洛陽出的事,你們熊家難逃幹係!”
熊飛正皺了皺眉,“江老爺,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江三爺在洛陽出事,憑什麽就定是我熊家?還有江家在洛陽的所作所為,熊家尚未問個清楚!”
“哼,你們熊家之前又做了什麽,還敢拿這個來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