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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這兩天情緒有些低落,因為她感覺老河最近有些情緒低落,雖然老河平時也不怎麽說話,但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他不知道能夠為他做些什麽,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然後把頭埋在他的懷裏,拱著他,再被他緊緊地抱住。她怕失去他,老河雖是外表很像農家漢子,但相處久了,她意識到老河並不是普通人,本來就自卑的她越發覺得自己自私。
這天,院子裏來了兩位客人,女孩很驚訝,也有些害怕,她的直覺告訴她是來找自己家的老河的。確實,老河也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而吃驚,實際上,早在一周前見著一個向著自己打手印的人他就知道武奇早晚要來,那麽他不可能不幫自己,自己就又將回到原來的軌跡——複仇。這些天他很矛盾,即便他深藏起來,他還是感覺到女孩兒感覺到了。
這兩年,他沒有告訴女孩兒他是誰,也沒有查探女孩兒的身世,那些東西都已經過去了。自病愈後,他隻想安安靜靜地與她攜手白頭,他叫自己老河,他叫女孩兒靜兒,安靜地平複了浪子的心;安靜地像踏實的夜;安靜的,你我的歸宿。雖然武功盡失,但他始終覺得上天待自己不薄。
……
一天後,二人再來,老河還是決定跟他們走了,他還是決定了複仇。靜兒站在門口看著他,她知道他身負血仇,老河雖然沒有說,但他知道。兩年來,每到八月廿四的夜裏,他都渾身冒汗,身體虛弱的像被病痛折磨的孩子,但他那通紅的眼睛和猙獰的臉更令他心疼不已。他要走,她雖不舍還是沒有阻止,如果他能夠解了心結,都是值得的。
三人將離開時,身後忽然傳來了細細弱弱、結結巴巴的聲音,“我……我……等,你。”
老河眼睛一紅,沒有回頭,沉默了一會兒,冷聲道:“不用了,我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