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最後一節是選修課。
陳迷人和鍾未的教室一個在東校區,一個在西校區,課後一個有拉拉隊的訓練,一個要去接受校報的采訪,二人便約好了六點在校門口集合。
差五分六點,陳迷人才在校門口一站定便聽見滴滴兩聲,循聲一找,是一輛黑色福特野馬,駕駛位坐著鍾未。
她小跑過去,從副駕駛位的車窗看進去:“不是說那邊不好停車?”
“上車。”鍾未從裏麵為陳迷人打開了副駕駛位一側的車門。
“這誰的車啊?”
“我的。”
“你的不是奔馳S什麽的嗎?”
“那個一般是公務用。”
陳迷人一反常態地話多:“既然分公務用和私務用,那會不會還分早中晚三用,春夏秋冬四用,心情好和心情不好兩用?算下來,你有一個車隊嗎?”
鍾未幫陳迷人係上安全帶:“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隻有這兩輛。”
陳迷人一吸鼻子:“你噴香水了?”
她再一看,他穿了一件黑色襯衫,且戴了一隻隻有在考慮到門麵的時候才會戴的腕表,頭發是打理過的,下巴上的青色也是新鮮出爐的。
而她一反常態地話多自然是因為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惴惴不安:“這麽重視我這位朋友?”
“我重視你這位朋友,代表我重視你,這邏輯有什麽不對嗎?”鍾未麵無表情地踩下油門。
看似是麵無表情,實則是悶悶不樂。
她說要介紹一個朋友給他,他便為了她穿金戴銀有什麽不對嗎?香水和腕表都是其次,關鍵是他開了車。是,那邊是不方便停車,但有錢就沒什麽不方便。
四十塊一小時的停車場他大大方方開進去就是了!
結果,她一張嘴句句帶刺是在cos玫瑰花嗎?
他也有問過她要給他介紹個何方神聖,還這麽大張旗鼓?她像是故弄玄虛,也像是有口難言,總說見了麵就知道了。很好,那他就等見了麵。他的直覺告訴他,她對他一次次的欲言又止都和這個神秘人有關。很好,他距離這個令他不安的答案隻有區區八公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