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炎熾和她娘連夜趕路,在太陽初升時,回到了耿家莊。
耿炎熾還沒進家門,就見到自家門楣上張燈結彩,門上貼有大紅喜字。
耿炎熾看到他爹,衣著整潔合體,精神抖擻,步伐矯健,全然沒有臥床吐血之症壯,像是打了雞血。
“老耿,恭喜,恭喜,炎熾今日大婚。”一個鄉鄰特來道喜。
“老嚴,請,裏麵坐,”老耿笑的合不攏嘴。
老嚴皺著眉詢問:“最近,我怎麽沒看見你兒子在家啊,是你兒子大婚嗎?不會是你娶個小的吧。”
“你這玩笑開個頭了,看我這麽大歲數了,取什麽小啊?是我兒子娶老婆。”
“你兒子娶,瞅把你高興的,滿麵春風的,年輕了十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娶呢。”
“我終於完成一樁心事,能不高興嗎,來年,就可以抱孫子了。”
“我都沒看見你兒子回啊,不會是想取個女子回來守空房吧,還孫子呢,假如是孫女呢。”
“我家老婆子去縱橫派了,以她的能力,我兒子在今天一定會回來的,你說話好聽點,我喜歡男娃,生什麽女娃,今我高興,不打你。”
“老耿,你說生男娃就生男娃,有時候是不隨人意的。”
“如果生了女娃,就讓他們繼續生,直到生男娃為止。”
“呦,老耿,那馬上坐著的人,是你家兒子炎熾嗎,趕馬車的是村東頭的車夫老馬,你看看,”老嚴用手指著前方。
“嘿,還真是,我發現你的眼神很好的。”老耿誇讚到。
“老耿,我跟你說啊,我聽力不好,就眼神好。”
老耿附在老嚴的耳邊大聲說:“老嚴,你還有心眼不好,預測我家生女兒。”
“老耿,你用不著這麽大聲吧,我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
“聾了好啊,免得你到處聽,心眼才變得不那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