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運動員來說,有一天代表國家參戰奧運會,都是最高夢想。不然誰會日複一日,將時間和精力全放在訓練上,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極限?因此,提起冬奧會,誰不是像打了雞血,心懷激**?
春天的風吹麵不寒,春日的光拂額不燙。
一切本該是三個字——恰恰好。可是,到了酈籽這裏,就變成了光灼灼風燥燥,路上新人時鍾繞——市體育中心偌大的室外操場上,冰雪部的“準新人”酈籽又在一圈又一圈地屈膝走,已經持續了大半天,像個永恒轉動的鍾擺。
“今天換項目了麽,加油哦——”路過的人紛紛側目,經過幾天的驚異,倒是已經見怪不怪,笑嘻嘻打招呼。
“酈旋風加油!”同在運動場訓練的各類運動員為她助威,眼睛裏也是忍不住的笑意。
仿佛因了酈籽,整個操場頃刻間都燥熱了幾分。
酈籽麽,作為一個進地方隊沒幾天的新人,就因為千百遍的做同一動作的“速滑幼稚園新生”行為,成了“小粉紅”。又經好事者添油加醋,昔日諢號“酈旋風”悄然傳開,眾人再見了她,都要笑鬧幾聲,以調節枯燥無味的訓練。
酈籽也隻能由最初窘迫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慢慢變成回之以尷尬的沉默或微笑。
以為魔鬼教練夠坑學生,哪知道山外青山樓外樓,一山更比一山高。
比起張京,他還是弱爆了!
這樣想著,酈籽一個腿軟,斷然跪在了地上。
窘……即使羞恥意識襲來,酈籽也沒能立即起來。就像苦苦支撐的陀螺,一個阻擋,立即力氣全失。她用手撐地勉力把膝蓋拔離了塑膠地麵五公分,然而也隻能做到那個程度。因為全身僵硬沉重,渾身都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低頭,汗珠都能順著鬢邊發落下去,砸在地麵上。
“地上又有螞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