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隻是因為一個不經意的小錯失,心想,以後不遲的。可是,還不明白,那一個細小的錯過,已經生成了一個潛伏的瘤子,注定了結局。隻等著有一天,那瘤子變成炸彈,嘣!一切都已來不及。”
踩在無聲息的地毯上,盧麗莎忽然說:“小白,你是不是喝不醉的?”
他皺眉看她一眼,警告她好好說話。
“你今天喝那麽多,居然都不醉的?”
“你怎麽知道沒醉?剛剛不是還在說……”他忽然閉了嘴,腳步也停了下來。
是個拐角。
盧麗莎伸頭看過去,正看見酈籽敲開116的門,閃身進去了。
那是薛慕陽的房間。
她飛快看路今白,他高大的身影好像瞬間矮下去幾分。
“明天薛慕陽要比賽,酈籽一定是去看他編排動作了……畢竟薛慕陽的室友似乎也醉了不一定能給什麽意見。”她心裏一急,就說出了亟待想安慰他的話。
路今白冷冷看她一眼,繼續走:“你今天很羅嗦。”
聲音跟那目光一樣的冷。
她頓了頓,臉色有些白。雖然心裏有些受傷,可是沒有人比她更明白他現在心情的糟糕了。何況他喝了酒,或者到現在才說這一句狠話,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優待。
他腳步很快,眼看著到了房間門口,伸手摸門卡。
“路師兄!”她忽然揚聲叫。
他回頭,臉上已經是風雨欲來。
她卻再沒有了猶豫:“你後悔嗎?”
他的目光顯示他的耐性已經用光了,把門卡唰地靠近門把手。
“酈籽一步步遠離你,難道沒有你的放縱不在意的因素在?”
他的手僵住。
“把全副精力用在滑冰上,其餘什麽都不在意,什麽都不入眼底。可是,有時候,有些人會偷偷攻擊,到你察覺,已經晚了啊。所以現在看見她走進別人的眼底,和別人成雙入對,路師兄感覺痛苦了,對嗎?”盧麗莎一口氣說完,語速終於變得和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