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開始了。
酈一冰和宗華溝通了酈籽的心理障礙,掛斷了電話,忽然覺得世界一片寂靜。
她喝了一杯開水,站在窗口往外看去。
窗外是一個廣闊的操場,有一些運動員在訓練體能。恰好有幾個人跑得近了,麵很熟,是速滑隊的幾個男生,打頭的她依稀記得叫路今白。他跑起步來也充滿了不罷休的氣勢,長腿邁得很開,充滿了力量,追風的力量。
手機提示有消息進入。
她低頭,看見那串陌生的號碼發來一行字——
“一冰,對於我們,我是遺憾的。”
來得急,忘記帶偏頭疼的藥。
她把頭靠在窗戶玻璃上,揉著太陽穴,腿和腰一陣疼,疼得她忽然有些恍惚。
依稀記得很多年前,她也如窗外的年輕人,馳騁追風,快意奔跑。
那時候她還很年輕,以爆發力聞名。
“翩若驚鴻”是她在一次國際滑聯的比賽中拿下500米冠軍時,當地報紙給她的評語。從此她就有了一個外號——酈驚鴻。
她春風得意,滿滿的元氣。
就是那次比賽歸來,下飛機的時候,有個“超級粉絲”堵住了她的去路,用滿地的玫瑰,將路變成了花海,她從花上走過去,盡頭是站在車子旁邊的關成誌。
她記得他穿著質地考究的白襯衫、黑色褲子,英俊的臉上一雙眼睛熠熠生輝,標準的翩翩公子:“歡迎凱旋,我們的驚鴻小姐!”
她雖然深受震撼,可是並不吃那一套,歪著頭揚眉:“我認識你嗎?”
“我姓關,關關雎鳩的關,叫成誌。現在認識了。”他並不以為杵,把懷中的花送給她,“沒有什麽,我就是想告訴你,你值得這樣對待。”
她自然沒有接,笑了笑:“明明長得還能入眼,偏偏土得掉渣。嘖嘖!”
然後從他身邊,踏著滿地的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