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重新回到耳邊,結界被打破,空氣湧來。
“栗子你到底在搞什麽鬼?”丁丁懵了,“幹嘛忽然停下來?很危險的!”
寂靜。
“怎麽回事?”王釗霖若有所思地走過來。
酈籽臉白得一定像個鬼,因為她看見路今白的目光寫著——見了鬼。
她張了張嘴,搖搖頭。
如果上次大家以為是意外,並沒有去在意的話。這次很顯然沒法糊弄過去,眾目睽睽下,都發覺了異常。她沒法去狡辯說謊。
“這個事情很奇怪,上次小測她沒分也是因為這樣……”盧卡斯靠近王釗霖,低聲匯報。
“再來!”王釗霖聽了沉默片刻,盯著酈籽,低聲但是斬釘截鐵。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遠處仿佛遙遙傳來一陣急促的鼓聲。每一聲都重重打在心口。
酈籽覺得她的冰鞋似乎出了問題,劃在堅硬的冰上澀澀的,像是缺少了潤滑油的車軲轆,轉得艱難。
站到起點,酈籽長長無聲呼了口氣,而後咬咬牙。
她聽見心底緊鑼密鼓的聲音。她試著甩了甩腳,放鬆緊繃的肌肉。
成敗在此一舉。
機械的槍聲短促而有力,她應聲而動,蹬冰、擺臂、向前衝——
迅捷而勇猛,像一頭小獸,仿佛生來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向前,向著終點,飛馳!
丁丁舒了口氣,看了看路今白:“嚇死我了,還以為她出了什麽問題。”
路今白嘴角不自覺露出笑意:“是時候給點顏色,不然有人要飛天了。”
晶亮的雙眸中,映出那道疾風,已經到了彎道,低身,摸冰……
“超!”
盧卡斯眼睛越來越亮,不由得低喃出聲。
王釗霖眼睛卻猛地一縮。
他話音落後,那道影子本應該直起身子,越過關凱琪,然而卻徹底斜了身子,摔了出去。
那摸冰的左手像是一隻圓規的支點忽然斷掉,於是她擦著冰,滑溜地衝向護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