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我欣喜若狂,但興奮之餘,我又有些懷疑:“你真的要給我喝湯嗎?”
聞言,蘇南毫不猶豫地收回湯匙:“那你別喝了。”
“別別別,我隻是隨口問問,我要喝。”我仰著頭,眼中的懇切讓蘇南為之一愣,他眸子微合,片刻後才說:“算了,敗給你了。”
他將湯匙湊到我嘴邊,淡淡警告:“你隻能抿一口,知道嗎?”
我乖順地點頭。
蘇南薄唇微抿,修長的手指捏著白皙的湯匙,小心翼翼地將排骨湯送到我嘴邊。聞著味兒,我腹中的饞蟲大動,低頭貪婪地咬住湯匙。
蘇南一愣,沉聲命令:“把嘴鬆開。”
我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就是不願意鬆開嘴巴,這一鬆開,到嘴的鴨子不是飛了嗎?
他見我冥頑不靈,搖搖頭:“我就不該相信你。”
說罷,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的嘴巴張開,但在鬆開湯匙的那一刻,我下意識地咬住了他的手指。
蘇南渾身一震,目光複雜地望著我。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訕訕然張開嘴。蘇南瞪了我一眼,不自然地甩了甩手指:“你屬狗的嗎?”
“咬疼你了嗎?”我內疚地縮了縮腦袋。
蘇南並沒有說話,側著身收拾保溫盒,沉默如石。
我看著他耳朵紅如瑪瑙,額頭上沁著薄汗,又望了一眼窗戶,這天氣並不炎熱,他怎麽滿頭細汗?
我問道:“你很熱嗎?”
蘇南倏然回頭,一動不動地看著我,黑眸晶亮。
就在我們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周承光禮貌地敲了敲病房門。
我朝他打了個招呼:“你來了。”
周承光抿著唇,仔細打量了一番我的臉色,這才微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
“就是割了一個闌尾嘛,沒什麽大不了的。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闌尾這東西可有可無,它存在於體內的意義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