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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歌覺得安吉拉·雷蒙德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幾年前的夏天,她在母親的法國小提琴家男友的莊園裏度假的時候,有一個去那裏度假的女孩子也叫這個名字。外國人重名率很高。不知道那個安吉拉和這個安吉拉有沒有關係。
如果有關係,又是什麽樣的關係呢?
傅行歌覺得,在她拒絕梁雲止的消息的一年半裏,一定發生了很多事。很多讓她後悔自己沒有參與的事。
未能取得官方和私人的允許,就挖開別人的墓驗屍當然是不合法的,所以傅行歌選擇了在深夜進行。而要憑她的一己之力把墓地挖開,難度係數也比較大,所以她叫上了維特。
她已哭過頹過,但她沒打算放棄。理智的行動派傅行歌暫時戰勝了那個懦弱的膽小鬼傅行歌。
“挖開這個墓起碼需要五個三明治。”驚訝過後維特出乎意料的淡定,他和傅行歌各自扛著一個工具包到達了梁雲止的墓碑的時候,他對傅行歌比畫了下,提出了要求,“不,為了安慰我受傷的心靈,起碼還需要再加一客牛排。”
“兩客。”傅行歌爽快地加了報酬。
“三客。加一頓自助餐。我挖著你看著。”
“五客牛排,兩頓自助餐。你挖我看。”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月黑風高夜,埋頭挖墓時。
當挖開了梁雲止的墓之後,傅行歌內心的絕望更深了一層。
傅行歌仔細想過,如果梁雲止沒有死,那麽他的墓碑下什麽也不會有。即使有也隻會是一個空棺材。
可當維特打開棺材,露出裏麵那一具還沒有完全腐化的屍體的時候,傅行歌真的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太篤定裏麵不會有人了,準確地說,她太篤定梁雲止不會在裏麵了――可現在,這屍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