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努哈•蘇萊曼麵無表情,抑揚頓挫地宣讀著判決書。之前冗長的內容落拓並沒有聽清,隻有最終“死刑”兩個字無比清晰。他身體微微一震,對於自己得到的這個結果並未感到意外。
“下麵我將宣讀劉棣輝總理的特別赦免令。”努哈•蘇萊曼繼續保持著冰冷的態度,一字一頓地說道,“根據聯邦法案和目前特殊國情,將對落拓進行有條件赦免,包括已知和之前發生目前未知的一切罪名。其中赦免條件為落拓需要接受‘比特公會’第一負責人的一切安排……”
落拓沒有繼續聽下去,心中卻疑竇叢生:比特公會在自己就任輝蝶盟主席之後業已解散,怎麽又冒了出來?這個要求總理赦免他的機構到底要幹什麽呢?難道還是去火星達成某種目的?腦袋裏一時間亂如麻絮,正胡思亂想時從外麵走進一人,把落拓的注意力立時吸引了過去。
來的人是韓蕊。此時的她又恢複了迷人的風采,落落大方地來到落拓麵前,微笑地告訴他自己就是新比特公會的第一負責人。
落拓茫然地看著數年未見的韓蕊,真沒想到再一次和她見麵會是在這種場所。他們靜靜地打量對方,直至二人分別移坐於會議室的長椅上時還是沒有說話。
最終,韓蕊打破了沉寂。
“沒想到吧?”她從口袋中掏出一支女士香煙,優雅地吸了一口。落拓咽著口水沉默了片刻,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有,自從全麵開戰以後我就失去了你的消息。後來美洲作戰失利,劉棣輝把責任推到我頭上,說是我用人失當,要我為三萬將士的傷亡負全責,我在監獄裏就失去了消息來源。”
“很正常。”韓蕊把煙掐滅,從口袋中掏出一份厚厚的打印材料放到桌上,“你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我覺得你會告訴我的,之前我對你不錯,不是嗎?”想到樸垣恩死後的情景,落拓開始有點兒覺得自己理所應當一樣。韓蕊的思緒似乎也被他帶跑了,許久才淡淡地說道:“是啊,不管什麽目的我都應該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