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雨!”我驚叫著看著她。那是我高中時代的好朋友之一,可不知為什麽,自從她大學進了軍校之後,無論我怎樣和她聯係,卻始終沒有給我任何回複。時隔五年,她成熟了,穩重了,可如今再見她卻覺得好像從未分開過。我頓時被一種久違的熟悉和親切感溫暖得不知所措。
董春雨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仍然麵無表情。我這才猛然驚醒,她還是那個她,可我卻已經不是原來的我。
“你帶她回家吧。”董明光的神色已經緩和了,對女兒溫柔地笑著,讓我想起了我的爸爸。
“原來你是董叔叔的女兒,咱倆可真有緣分。”我大步走上前去拉她,卻被她敏捷地躲過。我尷尬地笑了笑,仍然對她仰起期待的臉。一邊在心裏不斷地安慰著自己“沒關係,她不知道我是初鋅啊”,一邊強忍著眼淚,不讓它掉下來。
“行了,再去二樓實驗室做一下基因檢測你們就可以走了。給小鋅找兩件衣服,這大冬天的,也不能總讓她穿睡衣。”董明光抬了抬手,接著又轉過頭去吩咐四個黑衣大漢:“強仔,你們幾個送她倆回去。”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郭易,可他似乎對桌子上的筆筒很感興趣,並沒有再看我。
我有些失望。但我深知從始至終,這些失望都是我自己找的。
基因檢測一直都是阿馳他們實驗組負責的,雖然公司裏有規定,不同實驗組的人不可以互相交流意見透漏自己的工作內容,不過阿馳還是多多少少跟我說了一些,比如那個鬥雞眼其實是財務科長的小舅子,而且還是個GAY;比如組長的微信裏麵有個叫“空白”的女人經常發些“想你”“愛你”的肉麻的話,而那個叫老婆的人隻會問他幾點回家;再比如他們實驗組最近新來了一個天才,和我們同歲就已經拿到了國外某個著名大學的博士學位。但是實際上這個基因方麵她們到底都要做哪些實驗,阿馳自己也不懂,無非就是跟著混混日子,別人做實驗的時候她幫忙遞一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