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的時候,我還是對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不過哭過以後,頓時覺得世界一片清明。我總是相信,世界上任何的麻煩,隻要活著,就都有轉圜的餘地。
先是從十六層樓上莫名地摔下來,然後我變了一張臉,還出現了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替代我。而這一切的原因竟然隻是因為我年少無知的時候抵不住**吃掉了亙。我總覺得這些事之間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隻是礙於當局者迷的關係。我需要跳出這個圈子,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揣摩。
床頭小桌子上的一包薯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倒不是饞,可每次想事情的時候,嘴巴總是寂寞,不嚼點什麽,難以集中精力。
“你都這麽大了怎麽還這樣,吃完的零食袋也不知道封上。”董春雨揚了揚剛剛被我扔在一邊的薯片包裝袋,薯片發出沙沙聲。我看著她,腦子還在拚著拚圖。
我這個人奇怪得很,從我有記憶以來就從來沒有過餓的感覺,每天吃飯就好像完成任務一樣。幾乎沒有想吃的東西,除了像現在一樣腦子裏麵想事情。可是那會兒我才兩歲,據董明光描述,那亙卻是我自己拿起來吃的。
“嘿,說你呢!”董春雨不甘被我無視,將薯片袋子放到我眼前兩厘米的地方晃了晃。
“因為我明早還要繼續吃呢。”我若無其事地為自己找著理由。
“這樣容易招蟲子,你這麽長時間以來都是這麽過日子的嗎?”她一邊打掃著我留下的“戰場”一邊嘮叨。我看著她忙碌的身影,覺得格外安心。就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高中的住校生活。那會兒董春雨總是很照顧我,那時我常常賴床,她總是幫我打好早飯,趁我吃飯的時候,再幫我疊被子。比我媽還細致。
“誒,你以後肯定會嫁個好老公。”我盤腿坐在床邊,嬉笑著,對她仰了仰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