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冰從那以後很少再打籃球,我覺得她好像抑鬱了。
我告訴她:“你不能這樣,人應該積極向上,麵朝陽光。”
白若冰說:“我沒有抑鬱,這生活充滿寓意。”
晚飯後我陪著白若冰在曉南湖畔散步。
白若冰說:“你看這湖水,常年累月地呆在這裏,你說它孤獨嗎?”
我說:“下雨它就不孤獨。”
白若冰笑了笑,“雨肯定後悔了,為什麽落在湖裏不落在河裏,要蒸發才能逃離。”
我又被白若冰打敗了,一時說不出話。
在湖邊呆了一會我們就離開了,經過九孔橋的時候遇到賈真經。
賈真經露出燦爛的笑,在夜色中像路燈一樣。
白若冰裝作沒看見,拉著我就走。
我覺得她不是在拉我,是在幫我拉仇恨。
世間悲喜萬千種,夕陽晚風籬笆牆。
雖然我不讚同賈真經的做法,可是每個人都有他的選擇。
多少姻緣都因為執著,多少因為都沒了所以。
許巍就為女朋友寫了《執著》。
我小時候聽,聽不懂,可不見得就沒道理。
我深知這道理,還是在幾年後。
午後,陽光很好,張曉南喊我去圖書館。
那時我正在宿舍睡懶覺,正趕上周末,難得休息一回,我不願意去。
張曉南說:“你不來以後就不幫你補課了。”
我那時就覺得睡覺是天大的事,說不補就不補吧,然後不理她繼續睡我的覺。
不到十五分鍾,白若冰出現在了我們宿舍裏。
我一頭霧水,我說:“怎麽回事,張曉南打電話讓我去圖書館,你怎麽來了?”
白若冰說:“你再不起來我可掀被子了。”
我知道白若冰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忙說:“我起來,別掀。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女生可以來男生宿舍,男生卻不能去女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