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平地驚雷,霎時間驚住了在場的眾人。木潸不自覺地張開了嘴,配著她瞪圓了的雙眼,倒是木訥癡呆的可愛。趙鈺顯然也是吃了一驚,隻拿一雙深思的眼,來來回回地看著並排而坐的木潸和趙煜。
趙煜滿懷希望地看著木潸,木潸卻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驚慌中轉向木苒,求救般地看著她。
木潸一看她,其餘幾人的視線也跟著看了過去。
木苒鎮定地迎接了眾人的視線,“盡管生存環境越來越惡劣,但是大部分的獸類還是寧願保持獸身生活在自然環境之中,那些為了生存選擇融入人類社會的獸放棄了它們作為獸的自尊,這些獸多半是些急功好利的凶獸,被它們寄宿的人類的品性也不會好大哪裏,你覺得你是這樣的人嗎?”她話說到後頭,還拿眼神斜睨了一眼一臉茫然的趙煜,似乎隻要他敢說個是字,她就活剮了他。
率先搖頭的人是趙鈺,他看著自己的弟弟,笑道:“他是怎麽樣的,我最清楚不過。”
木潸回過神,也緊跟著搖頭。
就連山墩一樣的福壤,也平靜地搖了搖頭。
木苒終於笑了,誌得意滿般地看向趙煜,“明白了嗎?”
趙煜點點頭。
木苒小幅度地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往屋外走,“既然該說的已經說了,這會便散了吧。”
趙鈺任由她從自己身邊經過,眼睛隻是盯著趙煜看,也笑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散了吧。”
自那一日開完會後,木苒和木潸便老老實實呆在趙家養傷,哪也沒去,木潸的腿傷好得很快,幾天後便拆了線,整個人玩鬧起來更加靈活。木苒的背傷比較麻煩,且傷口麵積又大,為著不留疤,木苒的每一個動作幅度都不能太大,生怕扯壞了痂,弄得傷口長不好。
幾個人住在趙宅的日子就這樣漸漸安穩下來,白天最早起來的一定是趙鈺,這個細心的男人會吩咐廚房變幻著花樣給屋裏剩下四人做出菜色豐富的素菜,然後玉樹臨風款款出門上班。再過一個小時,福壤便會奉木苒之命將木潸從被窩裏挖出來,揪著她在樓下院子裏練功,基本上木潸一下樓,趙煜便也自覺從房間裏醒過來,啪啪跑下樓到院子裏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