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壤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睡足了五天才晃晃悠悠醒過來,這五天,木苒寸步不離地照顧他,眼底下的青色越來越濃,原本就大的眼睛在愈發纖瘦的小尖臉上明明滅滅一閉一睜,叫人心驚。
木潸勸了半天,累得自己口幹舌燥,喝了趙煜端來的溫水,喉嚨一咕嚕,剛要繼續勸,從屋外躡手躡腳走進來的趙鈺衝她搖搖手。
木潸噤聲,不解地看著他。
趙鈺手裏拎著根木棍,木棍頂上纏著厚厚的絨布,他一步一步像貓一般靠近床尾的木苒,在木苒終於反應過來,回頭猛喝“誰?”的瞬間,一個悶棍敲下去。
木苒暈了。
也是木苒的身體疲憊到了極限,這才沒有察覺出趙鈺的靠近,木潸心驚肉跳地把木苒扶到趙煜背上趴好,兩個孩子做賊心虛地看向始作俑者。
趙鈺拎著棍子的大手一揮,豪氣萬千叱吒風雲地笑:“等她醒了,告訴她人是我敲的,要命沒有,要男人有一個。”
木潸大張著嘴猶然感歎沒臉沒皮的男人實誠到令人發指,身邊背著人的趙煜已經拉著她的手將她一並帶出去了。
幫著趙煜將木苒安穩放平在**後,木潸忙前忙後地張羅著被窩,趙煜無事可做,拖了把椅子坐在床邊,好奇地看著**熟睡的木苒,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姑姑和福壤到底是什麽關係啊?”
“阿福是姑姑的仆人,也是姑姑唯一的朋友。”木潸給木苒掖好被子後,坐在床沿,右手一下一下,無意識地撫摸著光滑舒適的被麵,“我第一次見到阿福,是在我7歲的那一年,從來沒有見過麵的姑姑從很遠的地方回來,拉著我的手問我願不願意和她一起生活,那個時候阿福就呆在姑姑的身邊了。”
“仆人?”趙煜倒坐在椅子上,下巴抵靠著椅背,奇怪問道:“他們兩個一直都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