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雀神將王翦王玨自星名孕育那天起就熟讀三略,領悟六韜,爾後鑄造神武陵光,大荒西洲,搏殺凶險,不知踏過多少次生死玄橋。百年之中便踏入真古神境,被始皇冊封‘四大神將’,古秦之國,萬人敬畏。自封神一啟,我發誓要讓王翦其名封神於洪荒,可是如此卻要以這樣難堪的方式命隕於此,是我一生之恥……”
王翦閉上眼睛已經走馬觀花的瀏覽回憶,她的聲音絕望而又悲涼,就像在念悼文。
“王翦,我們還沒死,你身為神將就不能振作起來嗎?”齊麟無語。
王翦不想看到壓在身上男人的表情,冰冷的皮膚觸感讓她已經忘記了死亡。
“我可能有辦法逃出去。”齊麟輕輕嗬了口氣。
王玨打了個激靈,睜開眼,眼中都是心灰意冷:“檮杌是洪荒四凶,你不要妄想可以逃出去了。”頓了頓,她繼續無情的說:“你雖然也是封神使者,但以你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對付檮杌。”檮杌是被萬獸侯鯀飼養了十萬多年的凶物,隻有達到上古境或許才有一線生機。
他們被檮杌困於棺槨,又被黑水消融,現在有通天的本事都不可能掏出檮杌的魔爪。
“要是我真的能逃出去呢?”齊麟問。
王翦盯著他,似乎想看到他在虛張聲勢,可是朱雀神將欣慰的發現這名少年成竹在胸,並不是空穴來風。
“你說。”王翦洗耳恭聽,她很想知道這名少年能有什麽了不起的發現。
“當年鯀在萬獸噬屍的凶地上修建陵墓來飼養四凶‘檮杌’,如果照你的說法,應該有最少十萬年的時間了?”齊麟不慌不忙。
“十萬年的時間足以讓檮杌強大的不可思議的境界,如果是這幾十年飼養,我們還可能有一線生機,但是……”王翦抿著嘴,眼神已經是對希望的空洞。
“既然是飼養的方式,鯀一定有什麽手段來限製檮杌,否則的話,她也不好控製。而且過了十萬年時間,這頭凶物在萬獸蠻荒不為人所知,這說明,鯀在這個陵墓用了一個禁製的辦法限製住了檮杌,所以它不能出去,隻能待在墓穴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