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歸於平靜,屋裏隻有塵埃緩緩落下,不經意間,有一雙繡著黑色蕃蓮花的繡鞋走進來。
瓷魂本是在鬼府睡覺的,卻做了噩夢,夢見卓桑被血光包圍,麵日猙獰可怖,她驚醒後就一直不安,幾經猶豫之下還是決心來看看卓桑,卻不想才隨著璃香珠的味道到卓桑的府洞外,就看到一個衣著妍麗的女子抱著一捧男子衣服離去。
她心下好奇,到府洞外一看,驚得忍不住捂嘴才不到於尖叫出聲。她見到卓桑如分裂一般不停變幻著同自己爭吵,一字一句,似都是極力在忍受折磨。
當時瓷魂就想進去,卻又怕因為她的突然出現讓魔魂有機可乘,隻得靜待在門外,直到卓桑用朱砂血將魔魂封印,虛脫的現出原形她才都敢走進屋內。
“卓桑,你疼嗎?”瓷魂伸手扶上卓桑的龍首,卻因為他此時昏迷根本沒有反應。
“你怎不告訴辰月姐姐這一切,她應該知道的,那樣的話,或許她可以請到父尊出手,這天地之間,現下有能力將這魔魂從你身中驅除的,怕隻有父尊一個了。”
“不可!”卓桑的龍眼悠然睜開,沉沉吐出兩字。
“為何?”瓷魂眼中露出心疼。
“你不懂,也不用懂。”卓桑又無力地閉上眼。
瓷魂抿唇,看著地上的卓桑許久,才盤身坐下撚指開始念咒,自指間流出潺潺靈力盡數朝卓桑身上落去。
“你不必……不必……”卓桑出聲,欲要阻止,卻最終說不出話來。
瓷魂開始全力驅動周身靈力,為了靜心,她閉上雙目,眼前卻止不住浮現那日在冰鏡界中的情景。
那日,她本是悄悄隨著卓桑的後麵到千凝山,剛一入山,聞得辰月為救舒淵去了天月台,後又去了冰鏡界找七祥草。
當時瓷魂便料到卓桑定會出手幫辰月,自己也悄悄去了冰鏡界,卻不想去時見到的場麵竟是辰月昏睡在旁邊,卓桑正在與魔尊護法塵風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