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看的犯迷糊,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少年的身上,怎麽會裝得下這麽多東西。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一種叫做方寸物的東西。
所需器具藥品一應俱全,隻是這個動手忙碌的少年,讓人看不下去了。笨的匪夷所思。
刑真心底有些小興奮,暗想:”居然有人比我還笨。“
楊軒好不容易將甲胄脫下,剪掉腹部傷口處的衣物。一手舉著皮針,一手攥著腸線。
楊軒看看左手再看看右手,頓時一陣頭大。針線認識他,他不認識針線。書上說傷口過大需要縫合,但是沒細說怎麽縫合啊!
苦思良久仍然沒有頭緒,畢竟是皇子有些皇家脾氣。氣急敗壞的楊軒,猛然將針線扔到床鋪,啪啪兩聲脆響,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旁邊的刑真,看得嘴角抽搐。這個少年真狠,對自己下手一點兒不留情。
刑真有些看不過去,也有點不忍心。這個少年對爺爺的感情真不錯,有親人的確是一種幸福。故而刑真對少年心生好感,對老人心生憐憫。
試探著問:“你如果不會,換我試試。”
楊軒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當即拱手抱拳:“有勞公子,辛苦您了。”
刑真傻笑:“我叫刑真,不叫公子。”
木訥刑真撿起針線,首先用袖子包住小手,將皮針放到蠟燭火焰上燒了一會。皮針是銀針,熱的快涼的也快。
皮針涼透後,刑真不緊不慢的穿針引線,然後熟練的開始縫合。
站在邊上的楊軒佩服得不行,心底暗想:“這麽小年紀什麽都會,真乃神人也。如果資質好的話,帶回皇宮父皇一定會高興。”
不忘在旁邊讚賞道:“刑真真行,這麽難的事情也可以做成。”
黝黑的木訥少年沒覺得這件事情多麽困難,隨意說道:“沒什麽啊,經常上山難免磕磕碰碰,開始的時候是商叔叔幫我縫合。後來傷的多了看得多了,自己就可以縫合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