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的表麵幻層被剝去,牽帶著整個環境魔法都完全失效,那個漆黑肮髒的研究所再度出現在他眼前。
他鬆了口氣,終於度過了眼前這一難關,遍想倚著牆角休息會,可剛一後退,失重感瞬間襲來,沒想到直接跌進了那個巨大的坑洞中。
準確來說,他是直接滾進去的,在那個接近四十五度斜坡的滑軌式電梯井中,他像個在落進了樓梯間的蹦蹦球,一路連滾帶摔的落了下去。
他不知滾了多久,也不知滾了多深,按平麵距離,他感覺自己滾了起碼得七八十米,直到他的將仲裁者的爪子伸出,刀刃直接別在了兩根滑軌之間才停了下來,要不是仲裁者的護臂部分夠長,這一下能直接把他的胳膊折斷。
“我擦……”他摸了摸摔的生疼的腦袋,看了看周圍,像是煤礦的斜坡式井道一樣,如果他沒猜錯,這個電梯井正是那個通往地下兩千多米深的地下血池的通路。
一想到自己腳下這條路足有兩千多米,他不禁打了個寒顫,現在他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抬頭看不到上麵的出口,低頭也是個看不到頭的深淵……
“我去……這咋整……”他嘟囔,踩著滑軌中間的枕木向上走去。
他的胳膊肘和膝蓋都摔的生疼,上次在颶風靈堂被挑穿的小腿就算當時用魔法恢複了一會,現在也沒完全複原,走起路來還是一疼一疼的,現在要他一步步地爬上去簡直是要命。
正走著,他的後背一陣發涼,身後的電梯井就像是個吃人的黑洞一樣,更像是某巨型怪物的食道。
突然,來自電梯井深處的一聲不合時宜的吼聲讓他汗毛都豎了起來,那聲音他很熟悉,之前末日還未將臨之際他曾經遇到過那怪物……荒滅次代種母體……
“我靠……次代種不是死了麽……怎麽還有它的聲音……”他小聲嘟噥著,腳下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腦袋裏回憶著當年他們駕駛著魔法重機從天降破壞欲魔法陣的那次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