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曾銳和阿龍兩人走在官道上,曾銳看著阿龍低著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便問道“怎麽了,阿龍看你的表情好像挺不開心的,是突然離開有點舍不得嗎?”
阿龍抬頭看著曾銳回道“是啊,畢竟咱一起也相處了好幾個月,上次和山爺大鍾也是相處了幾個月就分開了,這次我原以為我們會在山上待很長一段時間的,結果突然一下又可以離開了,銳哥說真的我確實是挺舍不得的,雖然開明腦子不太好但是這人確實是個好人,相處起來危險是挺危險的但是還算愉快。而且,銳哥你說我們什麽時候能夠安定下來不用這樣到處東奔西跑了啊。”
曾銳笑了笑說道“阿龍啊,我們的路都還沒開始走呢,你就想安定下來了?”
阿龍望著他,仿佛想說什麽也不好開口。
“沒事,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咱兄弟倆你不用見外。”
阿龍低著頭小聲的說道“銳哥你沒經曆過我這樣的生活你可能不了解。我這生活的十幾年一直都是顛沛流離居無定所的。我沒有好好上過學,一天都沒有,所以到現在其實很多字我都還認不全。我也沒有父母,從小就沒有家,在我的印象當中我的童年就是跟著村子裏的大人們一起逃荒避難。
不管我們走到哪裏,那裏的居民都被我們當做乞丐一樣嫌棄甚至是當做瘟疫一樣拒絕我們靠近。後來大了一點,和大家走散之後我就開始自己學習生存技能找機會和別人多學幾個字可是和童年的生活最大的區別就是原來是一群人逃荒現在成了我一個人流浪。所以我真的很想有個自己的家,和我的兄弟朋友們生活在一塊。
所以不管在山爺家還是在寨子裏我都很珍惜這種機會能和大家一起生活不用一個人去麵對各種各樣的困難和煩惱。”
曾銳用力的抱住了阿龍,心裏十分的愧疚。確實自己雖然也無父無母但是梁村的大家夥們都一直照顧他讓他過了整個無憂無慮的童年,但在他經曆過了那一場屠村之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就發生了變化,曾銳一直隻想著自己要怎麽樣變強要怎麽樣把勢力擴大,並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旁人的身上而沒有去考慮這些東西是不是他人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