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南宗出了什麽十三子,行雲流水劍,現在看來是聞名不如見麵,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北宗全真教中有人麵帶笑容,言語間竟是輕蔑之意。
道教兩宗雖然同源,但因教義不同,曆來爭鬥不斷。隻要撿著機會,彼此便都會奚落一番。趙伯庸先放狂言,後連人家一招都接不住,早已憋屈不已。此時又經北派的人添油加醋,霎時間麵紅耳赤,手腳顫抖得很是厲害,但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還擊。
車蘭穀上前一步,道:“道教同氣連枝,南北兩派雖然有教義爭執,但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重玄子這時也站了出來,道:“不錯,我派雖然有爭執,但那都是我們門內之事,不至於讓外人看笑話。”說話間重玄子麵色一冷,看向適才出言譏諷南宗的全真弟子,道:“你心中戾氣太勝,對於成敗榮辱看得甚重,非我道門中人,從即日起,你不再是我全真教的弟子了!”
此言一出,那弟子頓時麵色慘白,險些跌倒。平日在教中,他們北派的人談及南宗之人時,皆是謾罵聲成片,就算是長輩聽到,也不會去管他們。是以他適才他才會毫無顧忌的口出侮辱之言,卻沒想到會被逐出師門。
在江湖上,被逐出師門可是被江湖人視為大忌。此時重玄子開口,這全真教弟子知道便是沒有挽回餘地了。皆因時下重玄子雖然還不是全真教的掌教,但教中大小事務以交由他管理。重玄子的命令,說是掌教命令也不為過。
明素蟾神色卻是微微一動,這重玄子明麵裏是將全真教的弟子逐出門派。但實際是暗暗譏諷趙伯庸不知天高地厚,性子火急,重成敗榮辱,成不了大氣。當下江湖人不了解道教內部情況,但是自家門中,比起外邊就不一樣了。這重玄子大概也是知道上陽子很看重趙伯庸的,他這麽一說,言外之意也就是適才那個弟子的話語的我意思,甚至比起那個弟子,他更肆無忌憚。但偏偏在外人的眼裏,他卻是一副得道之士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