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寧鴻遠將正事辦完,重新回到少女身邊,秦玉雪定目遙望,卻那被寧鴻遠之前用真元之絲牽引的朱星,卻已不見了蹤影。
“鴻遠哥哥,真的將他丟進豬籠了嗎?”等得有些不耐煩的秦玉雪見那討厭的家夥不見了,這般好奇問道。
說完,她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早就想要懲罰一下這個不知死不要臉的混蛋了,隻是過去礙於女孩矜持,不願意出手沾染這混蛋的一絲一毫的汙氣,所以一直都不願動手,而現在自己的心愛之人將其丟進豬籠,那可真是解氣。
不能殺你,難道羞辱你還不可以?
寧鴻遠洋洋得意地點了點頭,“那當然,我們神劍宗沒有開宗的時候,他祖爺爺還是一殺豬匠呢,朱爺爺小時候總喜歡和我這晚輩吹牛,從來沒有擺出一副高架子,說他年輕時候手提兩把殺豬刀,刀起刀落,殺得那些拿劍的偽君子人仰馬翻,嘿嘿,現在這樣的情景我都還記得呢。”
“是啊,朱爺爺這麽好的一個人,怎麽生出這樣的兒子與孫子!真是奇怪。”秦玉雪這般故作驚訝地問道。
其實,秦玉雪也很了解這一切,了解人性之中為何會忘記初衷,隻是她不願意打擾寧鴻遠的驕傲。
“還不是溺愛與放縱嗎?我們年輕人,隻要沾染上了這兩點其中任何一點,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的出息,就像剛才你說的那樣,如果他生活在窮人家裏,估計連去大街要飯的本事都沒有呢!人窮不過三代,同樣也富不過三代,這是一個坎。”寧鴻遠倒是像個經曆了滄海桑田的老人,如此這般說道。
秦玉雪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麽,巧眉忽地輕輕揚起,莞爾笑道:“好哇,鴻遠哥哥也學會偷聽人家說話了。”
原來,這些話是剛才她對朱星所說的。
寧鴻遠望著懷裏秦玉雪,輕輕捏了捏她那觸手可破的臉蛋兒,隨後朗聲說道:“我這個人從不以職業劃分高低貴賤,不像他們現在這一家人,得了權勢就忘了祖宗之本,連豬肉都不吃,覺著那很丟臉,唉,這實在是太忘本了!我這樣做也算是讓這笨蛋認認祖宗,讓他想一想他們比起朱爺爺少了什麽,也算是對得起朱爺爺小時候對我那般疼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