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燊原本以為楚天成會怕他,或者起來跟他拚命,可他萬般沒想到,楚天成一沒怕他,二沒找他拚命,淡淡地拋下這麽一句話便從他身上走了出去。
他轉身看向了這個瘦弱身影,不覺神情多了幾分疑惑,不過很快,他的神情又冷了下來,盯著楚天成的背影握了握手中的拳頭,眼神閃過一絲濃濃地怒意。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楚天成恐怕早就碎屍萬段了。
當然,他並沒有追擊楚天成,傷害同門是大罪,殺害同門更是死罪,他並不敢將事情鬧大,何況楚天成儼然沒有他想象地那麽扛揍。
楚天成吃了裴燊一腳後,胸口便一直隱隱作痛,不過他性子隱忍,硬是選擇繼續前往縹雲峰劈柴。他此刻算是深刻體會到了,什麽叫“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了,一個玩笑,竟是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沒走幾步,他忽然感到胸口似乎有一股暖流在流動,這令他身上的疼痛頓時減輕了幾分,他不覺有些疑惑,這股暖流竟似乎是在治愈他的傷口,並且是以超快的速度。
沒多久,那股暖流忽然消失了,此時,楚天成胸口上的傷勢似乎也被那股暖流完全治愈了,他不再感覺到胸口的疼痛,甚至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這是怎麽回事?楚天成對此疑惑不解,這時,他忽然想起在獵戶村時封老伯曾經跟他說過,在他昏迷期間,他的傷勢原本很重,可不知為什麽,後來忽然就恢複了。
“難道是跟這股暖流有關?”
這股暖流來得無聲無息,消失得亦是無影無蹤,他不知道這暖流到底是什麽,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出現在他的身體裏的,更令他疑惑的是,這暖流他似乎有些熟悉。
進入了縹雲峰的地界後,楚天成很快聽到了縹雲峰弟子們在山間發出的歡聲笑語,那些弟子們當然大多還是衝著他來的,他知道,短時間內,他是免不了成為緩雲峰弟子們的熱點話題,也就沒有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