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的路,雪深過膝,極難行走。魏繚每次一腳踩下,都要耗費一番時間,才能把腿拔出,繼續向前。他在這茫茫雪地裏,憑借著記憶和已經不太清晰的痕跡,一路趟雪走回到了昨天離開的地方。
大雪已經完全覆蓋住了他前幾天留下的痕跡。他費力地撥開厚厚的積雪,找了許久,才找到那處地方。他沿著那處地方,一路往北,繼續尋找著任何可能存在的蛛絲馬跡。
無意中,他從積雪下翻撿出了一件破碎的衣物。這衣服已經被扯得不成了樣子,幾乎可以認為是一縷一縷的布條拚湊而成的。魏繚把它拿在手上細細地觀察了許久。
在這些衣服碎片上,有著一大塊一大塊的黑色斑點,仿佛是什麽**凝固在了那上麵。融化的雪水,一沾在上麵,從這些黑色斑點處,就開始往四周滲出黑紅色的**。
魏繚把弄濕了的黑色斑點湊到鼻子下麵,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著某種刺鼻的氣味,一起鑽進了他的鼻孔裏。嗆得他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阿嚏、阿嚏。這什麽味道?”魏繚慌忙丟開那塊衣服碎片,忙不迭地用地上的積雪洗了洗手。
“算了,繼續往前走走看吧,他們很可能遇到了襲擊。說不定前麵會有什麽線索。”他自言自語地說著,邁步繼續沿路往北而去了。
冬季裏的植物,大多數都已經枯萎了。即便沒有枯萎的,也都開始了冬眠。曾經讓魏繚一度十分擔憂的攻擊性植物們,在這厚厚的積雪中,全都靜靜地趴伏在地上,沒有了攻擊性。
為了以防萬一,魏繚曾經試著用撿來的長條樹枝去捅那些植物。他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但出乎他預料的是,那些植物似乎對他的所作所為並不在意。任由魏繚怎麽去捅咕,那些怪異植物,就是毫無反應,有的甚至主動離得魏繚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