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麵八方的藤條仿佛是聞到了血腥的食人魚一般,瘋狂的撲向沈城父女。魏繚揮劍,灑下一片光幕,牢牢地護住了身後的兩個人。“噗哧,噗哧”的聲音不斷響起,無數的藤條被切成了碎塊,剩下的殘枝紛紛慌不迭地後退。
但隻是片刻,那些本已沒了枝節的殘枝,很快又長出了新的枝節。它們揮動了幾下,又前仆後繼地湧了上來,如此反複。
魏繚的劍,砍斷了一根又一根藤條,地上堆積著如山的藤條斷枝。他的手已經有些麻木了。隻是機械地揮動著,砍斷一根又一根衝上來的藤條。
沈城的腿不知道為什麽沒有了知覺,仿佛那已經不是他的腿了。魏繚猜測,很可能是中毒了。這古怪的植物,不僅僅有著智慧,還有著可怕的恢複能力,更有著防不勝防的毒液,不知道還有沒有更為讓人驚訝的其他能力了。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那些被他砍斷的藤條,逐漸地鑽入到了地下,匯聚到了一根極為不尋常的藤條身上,越聚越多。那根藤條散發著七彩的光,渾身好像琉璃一般,透明鮮亮。
當它變得好像有水桶一般粗細的時候,一陣光從它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它瞬間縮小了幾十倍,變得極為纖細,突然間從地下鑽了上去,直直地朝著魏繚紮了上去。
魏繚忽而感到頭皮一陣發麻,一種極度的危險感,讓他渾身一緊,全身的汗毛根根直立。他條件反射般地往側麵一閃。
“噗哧”一根泛著七彩琉璃光的藤條,瞬間刺穿了他的肩胛骨,直直地朝著天際衝了上去,複又掉頭朝著魏繚的額頭刺了下來。
“啊,不要!”沈曉曼尖聲叫了起來,她衝了過來,想要把魏繚推開。
魏繚一把推開了她,對沈城大喊了一句:“你們都不會有事的,快走!快走!”。他急急地側身想要避開,卻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