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浩**罡風。
司徒鴻羽驅動著“雪霽”,得心應手,左右逢源,掀起陣陣寒氣。
相比之下,這是淩子桓第一次驅用“龍淵”,還無法做到人劍合一。
司徒鴻羽眼神輕蔑,揮劍卷起一道淩厲渾厚的寒風劈了過去,內力一催,在空中幻化成萬千銀針,密密麻麻地朝著淩子桓飛刺過去。
淩子桓倒也不慌,口念《六道玄訣》,將真氣融入“龍淵”劍端,一個偌大的太極圖幻化而生,成一罡牆屏障。
隻聽得“叮叮叮”的一連串脆響,萬千銀針被罡牆抵擋,卻有一股寒流如毒液一般,趁勢浸入毛骨。
淩子桓如臨寒淵,嘴唇發紫,身軀隱隱抖動,不得不對這“雪霽”一陣唏噓。
“不能這樣僵持下去,否則遲早……遲早要被凍死!”
司徒鴻羽絲毫沒有讓退之意,見淩子桓在寒流下漸有不支之象,便緊握劍訣,稍有空檔,急劇攻下。
下一刻,“雪霽”一記鳴響,白光奪目閃耀,一道凜然罡風呼呼生起,空中溫度急速下滑,伴著寒風凝結成無數冰晶,如大漠沙塵忽地卷卷而來,就連台下觀眾都頓感刺骨寒意,紛紛後退幾尺之外。
司徒鴻羽騰在空中,袖袍如氣球般鼓作起來,“雪霽”橫在胸前,左手按住白色劍身,無數冰晶圍繞周身。
淩子桓凍得瑟瑟發抖,但仍是抱元守一,凝聚真氣,護住心脈。
因為他清楚,一旦有所鬆懈,寒流浸入經絡,便要遭受重創,吐血敗陣。
“龍淵”的七彩虹光略顯黯淡,在“雪霽”的逼迫下,藏在深處的力量一直發揮不出,而淩子桓又是初次駕馭法寶,抗拒對手。
在寒氣的鼓作下,淩子桓全身汗毛豎起,偏偏右手掌心發熱。
當然他也知道是智弘傳授的一點佛派內功的緣故,卻一直壓製著這股內力,不能讓這點內力與自身修煉的道派內力相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