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仲陽聽了,眉頭一皺,他仔細一看,說話的,是褚容陽。這褚容陽是元老級的把頭,因為上任幫主沒有把龍頭的位置傳給他,一直耿耿於懷,和孫仲陽處處作對,沒想到,今天年祭的時候他竟會突然發難。
孫仲陽當著眾人的麵,不好發火,他盡量和聲細語地說:“依附於天水門,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家也知道,天水國的君主不喜歡宗門幫派,我們若沒有天水門撐腰,根本不可能在天水國立足。”
褚容陽哼了一聲,說:“這不過是你出賣青竹幫的借口,難道就為了那個昏君的喜惡,我們青竹幫的人就都要給天水門做炮灰不成?”
孫仲陽脾氣再好,也終於按捺不住了,他厲聲喝道:“褚容陽,那依著你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麽做?”
褚容陽說:“我們當然要保持青竹幫的獨立性,和天水門徹底劃清界限,不再給他們賣命!”
孫仲陽問道:“和天水門劃清界限?那一旦天水國要清理青竹幫,我們該如何應對?”
褚容陽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青竹幫上百年的基業,還怕了一個昏君不成?”
孫仲陽知道和這個胡攪蠻纏的褚容陽說不清楚,就對大家說:“這牽涉到我幫的生死存亡,孫某不敢妄作決斷,這樣吧,還是老規矩,所有的把頭舉手表決。同意和天水門劃清界限的,請舉手。”
褚容陽第一個舉起了手,可是,上百個把頭,竟然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舉手。褚容陽見了,頓時惱羞成怒,罵道:“一群隻顧眼前利益的無知鼠輩。”
眾人聽了,正要發火,突然場院外傳來一陣笑聲,隻聽一個人說道:“褚容陽,我早就說過,這些人直接殺了完事,你偏偏不信,說什麽要救青竹幫於水火。我看,你這哪裏是力挽狂瀾,分明是丟人現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