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奇走了過來,身後跟著靈靈。
她淚流滿麵,小手中還緊緊地攥著一張信紙。
三位長老懷著怎樣的心情與姬隊長立下賭約,二人已然明了。
靈靈感到心中的創傷似乎永遠沒有痊愈的那一天。因為傷疤剛剛結痂就會被無情的現實又劃上一刀。
她對三位長老強烈的恨意一部分轉化成無奈,另一部分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就是身前不遠處那個鋼鐵巨人般的姬隊長。
“你要和我賭?”姬隊長輕蔑的看著身材微胖的子奇,“哦,你也是渡兔族人吧?”
“對。”
子奇緩緩走來,心中的憤怒像火山般噴湧而出。
這憤怒不針對任何人,隻是單純對自己的憤怒。
當靈靈抓著蘇長老的衣襟痛苦的訴說往事時,一個念頭忽然在子奇腦海中閃現。
這幾位長老所下的賭約說不定和自己在鳥人市場中所做的決定一樣愚蠢。
不,還是自己更愚蠢。
三位長老是想用自己的命保全整個渡兔族,而自己是什麽?
自己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子奇從來沒有對自己如此憤怒過。
“哼,氣勢不錯。”姬隊長低頭望著走到自己麵前的子奇。
“過獎。”子奇抬起頭,麵無表情的望著姬隊長。
憤怒帶給他無限勇氣,更重要的是一會要較量的不是搏擊,隻是賭術。
子奇是個賭徒,不死不休的那種,這樣一個賭徒站在賭場上,對麵縱然是魑魅魍魎,他也不會害怕。
賭徒都是些不可思議的生物。
“蔣公子。”撲克大人發話了,“既然今天在這色子石上一場賭注在所難免,還是我來出手比較穩妥一些。”
“我其實也比較穩妥。”阿棗剛說完就意識到撲克大人投來了兩道冰冷的視線,立馬又補充道,“當然,撲克大人遠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