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魚在前麵帶路。
風兒吹向我們。
但風很小,很微弱。
阿棗圓滾滾的身軀依然在不停轉動著,但木筏卻像陷入沼澤一般動彈不得。
“阿棗,加油啊!”
望著前方逐漸縮小的怪魚,子奇心急如焚,但除了大聲喊叫外他什麽也做不了。
“我們一起來劃水!”
撲克大人長衣已經落入水中,一側手腳並用開始劃水。
“好好。”
子奇也有樣學樣將自己一側手腳放入水中。
無奈自己手腳並不協調,除了濺起一陣陣水花外,作用甚微。
撲克大人那一側也好不到哪裏去。
說劃水果然是劃水,木筏依然舉步維艱。
怪魚漸漸看不到了。
大海茫茫,星河燦爛。
極致的美中蘊含著一種蒼茫與無力。
“咚!”
阿棗躍上了木筏。
“我實在,實在不行了。”阿棗懊惱的說道。
圓滾滾的身軀劇烈的顫動,不僅僅是疲勞,還有氣憤,對自己的氣憤。
“我,我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阿棗有氣無力的說道。
沒有人會責怪阿棗,連續從海中救出兩人已經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氣。
怎麽辦?怎麽辦?
子奇焦急不安的東張西望。
海岸已經看不見了,木筏已經離海邊很遠了。
四麵八方,哪裏都是星空,哪裏都是大海,星海相映,不辨東西。
自己即像漂浮在海上,又像漂浮在太空。
破爛的木筏猶如懸浮在無邊無垠的蒼宇。
所有的聲音都無法傳達,所有的呼喚都無人傾聽。
怎麽辦?
“呯呯呯!”
槍聲突然響起。
在靜謐的夜中槍聲非常巨大。
撲克大人潮濕的長袖緩緩落下,他一樣心急如焚,他一樣無計可施。
“好,繼續。”
阿棗在木筏上旋轉起來,當轉速達到極致時,阿棗躍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