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已過樂清,下一站溫嶺,此時已入夜。
在這七八個小時裏,唐玄就是默默的注視著窗外從明到暗,從一片明亮的蒼茫掠過眼前,到現在的漆黑一片,偶見點點燈火。
所有的人,事,物對於他這個初哥來說,都是新鮮而陌生的,於是唐玄下意識的將這些陌生的東西排斥在思維之外,隻讓自己的意識遊離於窗外的景物和記憶中的羅夫後山之間。
“羅夫月夜夜凝霜,月寒山色共蒼茫。
誰言相思今昔同,離夢杳如河漢長!”
他想孔仙仙了,越離開羅夫,這種思念就越濃烈不可抑。“你在幹什麽?你還好嗎?”
情動處,不禁玄玄氣壓抑不住的散逸開來,身體外逐漸散發出朦朧的白色霧氣。
“好詩,好功夫!”對麵鋪位的白衣青年不禁讚了一聲。
火車上的鋪位安排一般是相對六個床位,唐玄與這個白衣青年都是底鋪,唐玄這邊中鋪和上鋪無人,白衣青年那一麵的中鋪躺著一個正在看書,女學生模樣的漂亮女子。上鋪也是空著的。
唐玄收斂了玄玄氣,望了望這個拄著拐杖,身材誌堅的白衣青年笑了笑,沒說話,繼續望著窗外。
安雨軒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沉默寡言的黑衣青年:“英俊而滄桑,溫和卻不容易接近,沉默寡言卻出口成章,一身黑色奢侈品牌的休閑裝體現了優越的家世背景,驚鴻一瞥出現的純淨而雄渾的元氣也讓人心生戒懼。看年紀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這是個人物啊。”
想到此,安雨軒的癢癢無比的內心開始躁動,而人也蠢蠢欲動了。
往裏麵挪了挪屁股,安雨軒抱拳道:“小弟安雨軒,不知道兄台姓甚名誰,哪裏人?能否認識一下,交個朋友?”文明社會,動輒拔劍切磋那是挑釁,是違法的,他不得不按耐住內心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