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的那個小禿驢,我勸你莫趟渾水,該去哪念經,就滾去哪呆著。你,你。莫要再向前走了。再向前,你家元禮爺爺,信手一劍砍翻你,讓知道後悔藥,沒。地。方買。。。。去”。
陳元禮越說聲音越低,漸漸的由大喝,變成呢喃。
雖然己方人數眾多,但他卻感覺到無比的孤獨。前麵那個緩步走進的“小禿驢”,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吼上幾嗓子,心裏倒是輕鬆了一些。
本來站在隊伍最前,準備衝上去狠狠收拾安公子的他,緩緩向後挪動著腳步。
楚無難握劍的手,青筋暴突,眉腳直跳,胸口劇烈起伏著。
有些敵人,無論如何,都很難讓你生出恨意;而有些同路人,一想起來,就感覺到惡心,甚至想不顧一切的一劍捅死他。。而唐玄與陳元禮,就是鮮明的例子。
唐玄,一步一步,走了十數步,來到竹林空地的正中。一腳踏出,足下竹葉飛旋。黑衣飄飄,短發晶瑩,目如晨星,眉頭微舒,表情淡然。說不出的瀟灑自在。
他頓住腳步,微笑的望著楚無難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如何?商士之間的事,就用商道來解決。練成武藝,學成道法,進了修門,不是用來打打殺殺,更不是拿來欺淩弱小的”。
楚無難尚未說話,楚元禮便大叫道:“放屁!不打架,不欺負人,不踩人,哪有快樂可言?這麽辛苦,練這玩意兒,學這玩意兒幹嘛”?如今,他站在楚無難以及中洲武館兩大先天背後,底氣足了起來。
楚無難狠狠瞪了他一眼,扭頭道:“願聽高論”。
唐玄抬頭向天道:“是為了站的更高,看的更遠,心更自由。那是大自在。”
轉而望著楚無難微笑道:“而剛才那個,那個元禮兄,所得的不過是惡趣味,快在一時,沉迷於此,會有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