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荒廢很久的古宅內,元尾睡的正香。
“元尾,起床了。你帶幾個兄弟趁早去劉家那裏等著,今天人多,肯定能要到很多賞錢。”白鱘用打狗棍戳了戳元尾。
元尾睜開朦朧睡眼,屋外一片漆黑。土炕上木茴趴在自己身上睡的正香,初秋的淩晨,空氣中已經開始彌漫涼意。木茴嫌棄土炕的堅硬的冰冷,纏著與他同睡,好在兄弟兩人情真意深,又都是愛幹淨的人,睡在一起也算和睦。
“師父,天還沒亮呢。”元尾嘟囔。
“懶蟲,劉家布莊分店開業是個大事,全鎮叫花子都盯著。特別是西片那群王八蛋,早就虎視眈眈。去晚了還會有你們的好處?!”白鱘胡子一翹一翹看起來很生氣。
“好吧好吧,我們走。”
看著元尾開始起床,白鱘倒是一轉身回到自己房間繼續蒙頭大睡。元尾無言,隻好叫醒了木茴還有其他幾個叫花子,摸黑奔向劉家。
元尾帶領的大多是年輕人,因為表現出色又加上是白鱘的徒弟,元尾儼然成了他們的小頭目。
“劉家真的有錢有勢啊,光布店就開了幾十家,附近幾百裏都被他們給壟斷啦。”
“是啊是啊,劉家小小姐好漂亮啊,每次見了我都會碰碰心跳,要是娶了她,這輩子不用愁了。”
“據說那個劉小姐練過武,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名師學藝,是個刺玫瑰呢。不過,這樣的玫瑰不管多紮手,我都喜歡采。”
“我們都是叫花子啊,癩蛤蟆和天鵝的差別,你就不要做白日夢了。”
“天好涼了,白爺他們在被窩裏做春夢,我們這幾個命苦啊。”
十幾個人都是十幾歲的年紀,匆匆的腳步裏穿插著他們低聲的討論或不滿。而此前的活躍分子木茴這次沒有開口,他雙手緊緊箍住元尾的一條胳膊,頭靠在他的肩頭,雖然還是被拖帶著一起行走,人卻依然沉浸在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