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當了大盜,上官鐵曾把潛伏的手段精心研究一番,何時走何時藏,耳朵和眼神都比平日百倍的機靈用心,這樣才能做出精確的算計,
上官鐵聽了聽,確實附近無人,雙腿加力,如一根黑箭,迅疾地射向發聲之處。這錢府也夠大了,上官鐵如此速度,也好一會才到。隻見發出聲音處是在一個獨立的院子裏,上官鐵跳在房上,在夜幕掩映下偷偷向下望去。
院子很大,此時燈火通明,足有上百個丫鬟跪在當地,而院子東頭有一處寬闊的高台,一個太師椅上坐著一個扇著扇子,白衣長衫的男子,他長得一張長臉,麵色青白,一看就是酒色淘空了身子,大約三十五六的樣子。上官鐵心道:看來這就是那錢大公子無疑。
三十多個護院或拿刀或拿槍站在台下。這院裏竟沒有一個男仆人。
丫鬟們全都抬著頭,看著一個赤膊大漢在給一個綁在行刑柱上的女子行刑。那女子全身**,身上已是遍體鱗傷。
那赤膊大漢從火爐裏拿出一個燒的通紅的烙鐵獰笑著一下燙在已經看來快要昏死的女子胸口,女子一聲淒厲的慘叫,抬起頭來,上官鐵震驚地看到,那女子的一個眼珠已被挖出,隻剩下了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所有的丫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一臉的恐懼,有的才想低頭。就聽得坐在太師椅上的錢大公子陰陽怪氣拖腔拉調地道:“我讓你們低頭了嗎,誰要再敢低頭,不看行刑,我就挖下誰的眼珠子。”
他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一個丫鬟,繼續道:“小紅可是我比較痛愛的丫頭了,可是她不聽我的話,我不照樣賞了她二十鞭子嗎?本公子說話一向算數,從不更改。”
一個丫鬟躺在地上,**著後背,上麵鞭傷累累,血肉模糊。
所有的丫鬟沒有一個再敢低頭。全都強忍著抬頭看赤膊大漢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