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接到中學死黨老鳥的電話,他非常炫耀地喊著:哥要結婚了。
我停頓了下,然後非常冷靜地問:新娘是男是女?
隨後耳邊傳來一陣大罵!
和老鳥是在足球場上結識的。猶記得當時他穿著白T恤、白色球褲,長長的劉海兒蓋在黑色鏡框上,消瘦的身子在球場奔跑著,肆意地“踩著單車”,過人如麻,那意氣風發的樣子,就跟一隻瘦皮猴似的。
踢完球後,我們一夥人常常翹課泡宿舍洗澡,洗完後老鳥經常一邊光著上身抽著煙(那時候老鳥又交了一個女朋友),一邊直播著他泡妞的島國片,結束後開始唱汪峰的歌。那時候汪峰還是一個不愛上頭條的文藝好青年,我們從《怒放的生命》唱到《美麗世界的孤兒》,越唱越大聲,直到宿管老師舉著拖鞋踹開門朝我們大喊著:你們唱得太棒了,求簽名!
哈,宿管老師不可能那麽矯情,他原話是:老鳥,你能不能靠譜點兒,你女朋友在宿舍樓下哭鬧,你想拉屎,讓我給你擦屁股嗎?
聽到這,我們都傻眼了,衝出去一看,果然!
原來他們這兩天吵架鬧分手,我和老鳥下樓去勸女友,先是哄回宿舍,然後老鳥好言軟語相勸。起初她還不樂意,後來聊著聊著兩人便接起吻來。再後來不吃巧克力的我就主動出來關好門。
時至今日,“姑娘學”創始人宋騷君同學跟我說,跟女友吵架最好的和好方式就是推倒。
原來這才是真理。
那時候我跟老鳥約好一起學吉他,組建樂隊,時至今日,這個小小的夢想竟是那麽的遙不可及。後來大學畢業回家的時候,我去老鳥在豐州開的鞋店,他拉著我到他後麵的倉庫裏,掏出一把吉他彈了一首,然後把吉他遞給我,問:你學會了嗎?
我點了點頭接了過來,然後彈了一首歌,他按下了MP3,我們開始合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