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楊三刀慢慢平靜了下來,夫子才道:“罷了,老頭子不說了,這些年來已勸了你不知多少遍,可終究還是得靠你自己過這道坎,白玉京楊家怎麽出了這麽個……”
看著還是宛若死屍般動也不動的楊三刀,夫子歎了口氣:“這次過來,卻是小念的事情。”
一聽見是楊念的事,楊三刀緊閉的雙眼猛得睜開了。
“小念這些時日服用精怪精血可有何異常?”見著總算還有人能讓他掛牽,夫子也鬆了口氣,和楊三刀相識已有幾十年,自然明白這好友的性子曆來多情重義,可卻從小富貴出生,少見坎坷,家世又極其顯赫,年輕時順風順水,這種性子一旦遇上挫折,能扛過去那自別有一番境界,而過不去麽……
喏!就是這般德性!
楊三刀索性翻身坐了起來,低頭想了一會,肯定地說:“沒有,前兩日他練完刀後還服用了一次,還說近來總感覺氣血充盈,其他沒有異常!”
“他練那六合法養刀將成,按理來說,應當是氣血自生,再加上精血補充,感覺元氣滿溢是沒錯的,可他脈象卻是內息紊亂,髒腑戾氣橫生、心浮氣燥,卻是有些不對!”
聽見容夫子口中那六合法幾字,楊三刀也不禁嘴角抽了一下,好好一本《禦神刀經》給起了這破名字,唐刀兒要是聽見隻怕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戾氣!”
楊三刀神情一動,好似想到了什麽:“這些戾氣你懷疑是他煉化的精血中而來?”
“是了,隻有這種可能,除此以外,別無他處,以人身煉妖血,哪可能沒有丁點後患,精血我等已是盡除雜質,可那戾氣卻是與那精怪同源而生,老夫也是力有未逮。”
說完,楊三刀苦笑一聲,愁眉不展。
“你也先別上火,小念現在情況倒還不是太嚴重,隻是偶爾會心浮意動,暴燥易怒,調息時提醒他多加注意,應當能堅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