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帶著宿醉的頭痛醒來。
一麵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麵回想昨天的事情。感覺上,有一小段空白,好像我對誰做了個很不可理喻的要求。
是誰?結果做了什麽?
一時間想不起來,我歎了口氣,揉著自己的頭跑去洗漱。
我換好衣服下去的時候,阿驁還在廚房裏忙,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真難得,你自己居然按時起來了。”
他看起來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臉色發白,黑眼圈,眼睛裏都是血絲。
我打了個嗬欠,“昨天沒睡好嗎?”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哼了聲,轉過去煎蛋。
我想起我記憶裏那一小段空白來,湊過去,輕輕地問,“喂,阿驁,我昨天喝醉酒回來,沒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哐當”一聲,阿驁手裏的鏟子不知道為什麽掉到地上去了,他連忙彎腰去撿,結果手肘又撞到爐子上的鍋,更大的“哐當”一聲,鍋子翻下來,連油帶蛋全倒了出來。幸好我拉了阿驁一把,才沒倒在他身上。
但是油流到爐子上,火苗一下子竄起來老高。我哇哇叫著,一邊忙忙的關了煤氣爐,一邊找東西滅火。好不容易搞定了,轉過身來,看到阿驁怔怔的站在那裏,手裏還捏著鏟子,一張臉變得通紅。
我伸出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喂,阿驁,怎麽了?”
他回過神來,看了我一眼,突然又扔了鏟子,捂了自己的鼻子跑出去。
“喂,你鼻子怎麽了?”我跟過去,被他關在浴室門外,我用力拍門,“喂,阿驁,你別嚇我啊,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他的聲音有點嗡,像是鼻子裏塞了什麽,然後過了一會他開門出來,鼻子裏果然是塞了紙巾。
我看著他,怔了一下,“嚇?流鼻血了?上火嗎?”
“唔。我上學去了。”他隨口應了聲,也不看我,去拿了自己的書包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