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暖他們在學校門口散開了,回家療養的回家療養,還有幾個拉幫結夥去了藥房自救。
“給我。”黃瀟突然伸出手來。
“什麽?”
“演唱會的票,你沒看到我這次考得特別好嗎?我看過了,你們班的第二名分數沒有我高。”
“我看到了。”陳暖笑了,“不過,票不在我這兒,我交給唐心保管了,你明天向唐心要。”她的腦袋偏偏往後看,“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黃瀟轉過頭瞅了瞅,抬了一下眉毛:“我沒什麽事,是裝的。”他嘻嘻一笑。
“裝的?”陳暖看他直直身體,不像剛剛的老弱病殘樣。
“我要是不裝一下,他們怎麽會被嚇到?這樣就能拖延時間了。”
“哈,你還挺雞賊的。”陳暖敲了他一下,他疼得後背突然收縮了一下。
陳暖皺了皺眉頭:“你給我看看。”
“我真沒事。”他若無其事地甩甩腦袋。
“你要是不就犯,我就撕你的衣服了,不會留情的那種。”
“別別,我真沒事。”他笑著往後退。
“你給我過來。”陳暖上手就去拽,黃瀟不還手,就是避來避去。她從後麵把他的衣服揭上去,他反身躲,抓住她的胳膊身子一衝,兩人互相鉗製著上手,臉跟臉隻有不到五厘米的距離。
陳暖愣愣地看到黃瀟的眼睛裏含著水,清晰地倒映著自己有些木訥的神色。耳邊那些夏日的蟬鳴,還有樹蔭婆娑間的窸窣走動,似乎變成了一幕戲劇裏的話外音。對方似乎比她更加不知所措,身體慢慢靠近的時候,她能夠看到他鼻頭上冒著細微的汗珠。
陳暖本能地往後退了一小步,清咳了一聲:“看你也挺好的,我先回去了,我爸媽估計要急死了。”
她說完就急匆匆要走,後麵傳來黃瀟的喊聲:“我送你。”
“不用。”她急匆匆地走,難得奢侈地打了輛車回去,連陳玉鳳的碎碎念也管不了,躺到了**。心髒因為運動高速地跳動起來,她能夠清楚聽到裏麵湧起的血脈賁張聲,那種心慌的感覺一直存在,剛剛……黃瀟不是要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