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賭城,同時也是個不夜城,在這裏許多人的精神和肉體都能得到釋放和狂歡,每個人在夜晚都會興奮地難以入睡,聽著夜場的聲音,一邊蠢蠢欲動,一邊又小心翼翼。
因為某項生意,陸終年不得不親自來到這個地方,在很深的包廂裏見到一些故友。
“我願意賭上全部的身家。”陸堇攤開他的賭注,示意對坐的男人,“隻要你告訴我顧曾的下落。”
陸終年抿著唇輕笑,眉角**了一下,看向陸堇身後的簾子。紫色的紗簾後麵影影綽綽,顯露出人形。
很不高明的手段,他卻覺得有趣多了,“不管是你,還是別人,我隻有一個答案,她在任何一個地方。”
“你……”陸堇生氣地瞪大了眼睛,對於麵前這個油鹽不進的男人,四年之內他們已經嚐試過許多辦法來套取他的話,但所有的結果都在最後指向兩個字“未遂”。
幸好這次來到這裏的目的,不為套出答案,隻為了給出一個消息。
“隻有一句話,形聲色相,蒼生俱不一樣,喜怒哀樂,肉眼皆不能探。”
陸終年沒再說話,轉身就走了。他突然覺得艱難守候的這四年,在這句話之後,可能要畫上句號了。
這個時間,顧曾就在這座賭城的最高一層VIP的套房裏。
有許多次,北京那邊的來人想要探看她的下落時,她就在陸終年的身邊,以一種非常近的距離,讓他們一次又一次錯過。
第一次,陸終年給出的答案是,我不知道。
第二次,答案是,她不在巴黎。
第三次,答案是,她很好。
第四次,答案是,她結婚了。
……
第八次,答案是,她不在我身邊。
第九次,答案是,她在任何一個地方。
她覺得陸終年這個人心機太深了,故意的引導,不知道就是我知道,不在巴黎就是在巴黎,她很好的意思是她不好,她結婚了的真相是並沒有……她不在我身邊,就意味著在我身邊,她在任何一個地方,就代表著——她就在這兒。